植物真的有智慧吗

高大黄花(Solidago altissima)是北美的一种黄花，属于菊科，它无需接触附近的其他植物，而是通过感知叶子反射的远红光比例来感知它们。当黄花被食草动物吃掉时，它会根据附近是否有其他植物来调整自己的反应。这种灵活、实时、适应性强的反应是植物智慧的标志吗?

康奈尔大学化学生态学家 André Kessler 教授表示：“目前已发表了 70 多个关于智力的定义，即使在特定领域内，也没有对智力的定义达成一致。”

“许多人认为，智力需要中枢神经系统，以电信号作为处理信息的媒介。”

“一些植物生物学家将植物维管系统等同于中枢神经系统，并提出植物中的某种集中实体使它们能够处理信息并做出反应。”

但凯斯勒教授和他的同事、康奈尔大学博士生迈克尔·穆勒不同意这种想法。

“尽管我们清楚地看到了植物中的电信号，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其与神经系统存在同源性，但问题是这种信号对于植物处理环境线索的能力有多重要?”凯斯勒教授说。

为了论证植物智能，作者将其定义缩小到最基本的要素：根据从环境中获取的信息，朝着特定目标解决问题的能力。

作为一个案例研究，凯斯勒教授指出了他早期的研究，研究内容是研究黄花紫菀及其被害虫啃食时的反应。

当叶甲虫幼虫吃黄花紫菀叶子时，植物会释放出一种化学物质，让昆虫知道植物已经受损，并且不再是食物来源。

这些空气中的化学物质被称为挥发性有机化合物 (VOC)，它们也会被附近的黄花紫菀植物吸收，促使它们产生自己的防御机制来抵御甲虫幼虫。

通过这种方式，黄花紫菀将食草动物转移到邻近的植物上，并分散危害。

2022 年，凯斯勒教授与合著者进行了实验，证明一枝黄花也能感知到邻近植物叶子反射的更高的远红光比率。

当邻居出现并且黄花紫菀被甲虫吃掉时，它们会通过更快的生长来更加努力地忍受食草动物，同时还会开始产生防御性化合物，帮助植物抵御害虫。

当没有邻居时，植物在被吃掉后不会加速生长，而且对食草动物的化学反应明显不同，尽管它们仍然能够忍受相当大量的食草。

“这符合我们对智能的定义。植物会根据从环境中接收到的信息改变其标准行为，”凯斯勒教授说。

“当邻近的黄花紫菀感知到预示有害虫出现的挥发性有机化合物时，它们也会表现出聪明才智。”

“邻居发出的挥发性气体预示着未来会出现食草行为。”

“它们可以利用环境线索来预测未来的情况，然后采取行动。”

“将智能的概念应用于植物可以激发关于植物化学通讯机制和功能的新假设，同时也改变人们对智能真正含义的思考。”

“后一种想法很及时，因为人工智能是当前人们感兴趣的话题。例如，人工智能不会朝着目标解决问题，至少目前还不是。”

“按照我们对智能的定义，人工智能甚至不算智能。它只是基于它在可访问的信息中识别出的模式。”

“一个令我们感兴趣的想法来自 20 世纪 20 年代的数学家，他们提出植物的功能可能更像蜂巢。”